第 47 章 大秘密_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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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大秘密

  燕折真被这段突然爆出的过往吓到了,继续发展下去,岂不成了叔侄不伦恋

  他捞起床上的手机就想跑,但刚抬腿又是一僵,手机跟烫手山芋似的被扔远。

  昨天在订婚宴上,他还和白成柏当着白涧宗的面加了微信。

  当然,昨天他加了不少人,白成柏夹在其中并不起眼。

  救救救现在删掉还来得及吗

  燕折像走在热锅上的蚂蚁,往前一步会烫熟,往后一步会焦得体无完肤。

  白涧宗显然还不太信穿书的说法,依旧认为他是原身。这种情况下,如果白成柏真是“他”前任就完了。

  燕折自认为挺了解白涧宗。

  狗东西之所以没有太计较“他”过去勾搭的男人们,是因为这些事都在掌握中。

  包括最初决定和订婚的时候,白涧宗对他的过往都了如指掌。

  可白成柏貌似是例外,白涧宗八成不知道原身和白成柏的“奸情”,等后面查到估计要气死。

  至于瞒住更不可能,狗东西的手段神出鬼没,鬼知道哪天就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一切。

  燕折更不信任白成柏。

  既然决定祝福,为什么又要在订婚第二天跑来说这些已经选了,过得好不好都是“燕折”自己的事,白成柏难道不知道自己白涧宗是什么人吗

  也不知道万一被白涧宗知道这段过往、“燕折”会面临什么吗

  说不定这位好侄子哪天就把他卖了不靠谱。

  还有最讨厌的,为什么要把订婚宴上的接吻改成拥抱啊

  想想就气,他当时可期待看白涧宗被迫跟他接吻时的表情

  可恶的白成柏。

  燕折跪床上拿起手机,很想把白成柏微信删了,但又担心万一真是前男友,以原身前几年的尿性,保不齐还有黑料在白成柏手中。

  他游移不定地盯着屏幕,最终还是放弃了。

  房门没锁,门口的张三敲了敲门“燕少爷,老板让我给您带句话。”

  燕折回首“什么”

  张三模拟着白涧宗的语气“我讨厌玫瑰。”

  燕折浑身一震,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我明白了。”半晌他才领悟,“不喜欢玫瑰的意思是喜欢我上次的扶郎花爱好还挺清纯”

  清盛大楼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燕折这句带点磁音的“还挺清纯”。

  白涧宗对着空气冷哼“是没有你放荡。”

  要说白涧宗这个年纪,没谈过对象不太实际,但偏偏命运弄人。

  成年之前,白涧宗被家里教导的太好,很规矩,从未产生过早恋的心思。

  成年当日,母亲又失踪了。

  白涧宗大学四年一边忙于学业、一边兼顾家里生意,年少时曾计划毕业后出国读博,却因为母亲失踪不得不搁置。

  白涧宗放弃了学业,放弃

  了爱好,坐上原本母亲的位置,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祖母管理清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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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折没溜成功,但不是因为白成柏。

  今天轮到李四开车,燕折刚到车库,就看到管家等在车边,笑着招呼“燕少爷。”

  他手里还有一个十分古朴的木质盒子,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手链加一支翡翠镯子。

  手链很细,克重应该不多。

  但哪怕那条镯子哪怕燕折不懂翡翠,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他有种预感“这是”

  “这是老夫人替夫人给您的一片心意。”管家说,“手链和镯子是一套,是当年老夫人为刚入清盛的夫人准备的贺礼。”

  燕折一顿。

  老夫人是指白萍,那夫人自然是指失踪的白茉了。

  “夫人戴了几年,后来越来越忙,难免磕碰,便摘下来保存在盒子里,说要等将来送给儿媳。”

  “”

  预感成真了。

  虽然燕折很爱钱,这条镯子保不齐比白涧宗给他准备的那套房子还值钱

  但他别有目的,和白涧宗也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走到一起,贪走失踪之人的“遗物”实在过于黑心,会让他那残留的丁点良心隐隐作痛。

  “夫人如今不在,老夫人便替夫人做了主。”

  管家很会说话“它本该成为首次见面的见面礼,但老夫人没想到少爷会和男人成婚,一直担心这份礼物有所冒犯,才拖到今日。”

  这话就是托词了,第一次见面送担心冒犯,现在就不担心了

  无非是上次没对燕折完全满意。

  如今送了,也并不就是满意的意思,只是白涧宗在明面上对燕折有所不同,老夫人看在眼里,爱屋及乌罢了。

  “没有冒犯。”燕折摇摇头,“从没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戴镯子,只是”

  管家耐心地听他说话。

  燕折抿了下唇“只是我受之有愧,还请祖母先收回去,等时间见证了一切再给我也不迟。”

  他真是胆子大了,敢拒绝白老夫人送到手的东西。

  但他心里虚,更没有接下的底气。

  管家也不强求,正准备说“我会转告老夫人”,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朝燕折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随后接起电话,唤道“少爷。”

  “”

  竟然是白涧宗。

  白涧宗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稍稍放下手机,对燕折说“少爷想请您接电话。”

  白涧宗原话肯定没这么客气,燕折想也想得出来。

  他接过手机,放在耳边,那头传来白涧宗的声音“拿着。”

  燕折“”

  短短两个字,要不是他聪明,都不知道白涧宗在说什么。

  “这么贵重的东西”

  白涧宗“那两套房子也很贵重,你干脆也别要了。”

  “那不行。”燕折嘟囔道,“您的房子可以还你,但燕驰明给的不要白不要,我才不还他,但这么特殊的镯子”

  “先拿着。”白涧宗冷道,“不想要就带来给我。”

  这倒是一个办法。

  管家刚才就走远了,一直等燕折接完电话才再次走近。他好像知道燕折会改变主意,没做询问就双手递上木盒。

  燕折也双手接过,认真道“麻烦帮我转告谢谢祖母。”

  管家“好的。”

  张三替燕折打开车门,就在他准备上车、以为可以走了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猛冲过来,直奔怀里的木盒

  那一瞬间,燕折的心跳都蹦到了嗓子眼。

  他还以为是燕颢或姜天云,这些人都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了吗就不怕被老宅保镖扔出去

  幸好李四给力,直接将人拦住了,燕折受只是到惊吓,胳膊撞到车门,疼得嘴巴一咧。

  但只要怀里的木盒没摔,一切都好说。

  他心有余悸地打量来人,竟然是杨岁安。

  他一身酒气,身上再沾点灰都能称得上是“蓬头垢面”。

  虽然没见两次,燕折却对这张脸印象深刻,杨岁安的样貌无疑也很优越,老夫人就很好看。

  但他一点没继承到老夫人的气质,反而有股装正经的油腻。

  被拦住,杨岁安的身体也依旧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吼道“一个挨操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拿它,啊”

  管家上前,安抚道“先生是喝多了吗可以回房稍作休息,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

  “滚啊你也敢在我面前甩威风”借着酒劲,杨岁安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当初如果不是我爹把你招进来,你能有今天结果现在倒好,你成了白家的一条狗”

  管家脸色不变“这里是地库,风凉,先生上去再说”

  “狗屁的先生你叫那女人夫人,叫我先生”

  杨岁安挣扎着,骂骂咧咧“你应该叫我老爷、老爷懂不懂我才是老太太亲儿子”

  “你说可不可笑她亲自把亲儿子从清盛除名,让那个贱女人顶替我的位置,还天价拍下这镯子送给那个贱女人对我弃之如敝履,结果呢”

  杨岁安呕了声,浑身散发着宿醉的恶臭,但还是要继续发泄“结果老天看不过去,把那女人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

  管家蹙眉“先生慎言,夫人只是失踪了。”

  燕折“”

  他之前其实怀疑过,白茉的失踪是不是和杨岁安有关。但查过一些杨岁安的生平,又觉得这人没那个脑子。

  杨岁安可能干得出来杀人灭口,但策划不了那么精细的失踪案。

  要么不是他干的,要么有人和

  他合谋。

  管家已经打电话叫人了。

  他对燕折说“燕少爷先走吧,

  这边交给我处理就好。”

  燕折莫名感觉,

  管家并不希望他和杨岁安相处太久。

  虽然很好奇,但燕折知道这时候最讨喜的做法就是不闻不问,尽快离开。

  他正准备和李四上车,杨岁安又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我看谁敢走你个狗崽子也敢无视我”

  “别说你不是燕驰明亲儿子,就算你是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爷爷”

  “”

  杨岁安竟然知道他不是燕驰明亲生的,是燕驰明告诉他的,还是白家的人都知道

  不过按圈内辈分,白涧宗是燕折小叔,那白涧宗的父亲可不就是爷爷辈的吗倒也没什么问题。

  “爷爷好。”燕折真诚道,“我可以走了吗”

  他都叫白涧宗小叔了,叫声爷爷算个鸟。

  管家“”

  杨岁安拿手指着他,身体歪歪扭扭,一字一顿地说“我在你这声爷爷里”

  他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补充道“听到了浓浓的蔑视”

  燕折“”

  杨岁安恶狠狠道“别以为你和小杂种订婚就可以踩在我头上了”

  管家脸色骤变“先生”

  燕折一只脚刚踩上车,闻言脸色也变了。有一说一,他不太喜欢别人骂白涧宗。

  之前姜天云骂白涧宗残废就很令人不爽,现在作为亲生父亲的杨岁安竟然骂自己儿子小杂种

  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赌狗爹。

  眼看保镖还没到,杨岁安越闹越凶,甚至试图砸车。

  管家竟直接越矩地捂住他嘴,强行将其带离。

  燕折有些诧异,杨岁安再不讨白萍喜欢,也到底是亲儿子。

  再怎么样,也算管家的半个主子,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还是说杨岁安刚刚那句话并不只是字面意思

  燕折没多探究,对张三道“走吧。”

  管家和杨岁安差不多年岁,都六十岁前后,但杨岁安天天醉生梦死,自然弄不过每天操劳事务的管家。

  可哪怕嘴巴被捂住,杨岁安还是拼尽全力掰开他的手,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回头“老子才是亲生的唔唔”

  杨岁安再次挣开,示威道“他一个野种迟早要滚出我杨家滚出清盛”

  “到时候老子要把你这个狗崽子送去鸭子店,操烂”

  整个车库都回荡着他的咆哮。

  燕折愕然回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生气被骂,还是该深究这段话背后的深意。

  一个父亲什么情况下会骂自己儿子是野种

  回顾已知的信息,燕折得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

  白涧宗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只有自己人的时候,老夫人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叫“涧宗”,而是喊“阿白”。

  白涧宗也曾说,杨岁安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想要他死

  理智告诉燕折,他应该快点离开,深宅大院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可脚就是挪不动。

  白涧宗竟然不是杨岁安亲生的

  也就是说,白涧宗和白萍之间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白茉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听杨岁安这意思,他们甚至不知道白涧宗亲爹是谁。

  眼看燕折已经听明白了,管家深吸一口气,松开杨岁安,任其醉醺醺地瘫在地上。

  他掏出手机拨通白萍的电话,低声道“夫人,给燕少爷送镯子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先生回来了,喝了很多酒,在燕少爷面前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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